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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决定了,这一楼的人都带走,愿意回家的,分些银子送回去,无家可归的和不愿意走的,都带去另谋生计。”

说罢,青年拍拍屁股起身,身形忽地变得虚幻起来,竟是缓缓下沉,从楼顶的砖瓦渗了下去。

楼中。

小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,如今的他,兴致正是高涨之时,姑娘们的服务却戛然而止,这不免让他皱起了眉头。

睁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原本还围着他的温香暖玉,此刻尽数消失不见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张用宣纸绘制的大号符箓,符文他熟得很,乃是飞天符,就是这规模大了些,看这张符纸,怕是他整个人躺上去都不会嫌小。

怎么回事?

正这时,一股凉风吹开了窗户,砸在了他的脸上。

小虫精神了不少,朝着屋外看去,见远处一条条火光连成的长龙,再想起之前见到的听到的事情后,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刺客来了。

此刻也不去想那些温香软玉为何不见,当即抓起了大张的符箓毯子,以真气激活后,朝着梅龙镇的方向飞去。

隔壁的一间屋子。

正在泡澡的秦管家,脑后的柔软忽然消失不见,那递过来的奶制品,也让他扑了个空。

先后受挫,让他有些不爽。

这些婆娘,长得一般也就罢了,怎么服务态度还这般不好。

待会儿他非要好好的在那浑圆之上用力抽上几下。

这样想着,秦管家睁开眼睛,却见房间中除了他以外,空无一人,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虚幻。

秦管家一惊,刚想要大声呼喊,却忽地脑袋一阵晕眩,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
也幸好浴桶当中安置了坐的位置,再加上他的姿势并非前倾,而是后仰,因此短时间内,倒也没有溺水的担忧。

与此同时,女管事送走了偏将一干人等,也准备回房间休息,可走着走着,在她身后,黑暗之中,一只手掌伸了出来,从她的脑后绕了过来,将眼前的光亮遮蔽。

黑暗且沉寂,至此,花房之中最后一名女子也不见了踪影。

偌大的几层小楼,便只剩下秦管家一人。

而刚刚离开的偏将,却对此全然不知。

更不知道,那杀害了平虏伯的凶手,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。

当然,他们更不知道,自己还在苦心寻找的将军,如今已是魂归九霄,直至第二日清晨,阳光洒落在城墙之上,随着入城之人的一声惊骇惶恐的尖叫声响起。

所有在城门口把守的兵卒出城,又回过头来,向上看去,才发现往日以威严、英武着称的将军,此刻一丝不挂的被悬挂在城门之上。

守城的士兵连忙登上城楼,将平虏伯的尸身取下,又找人去通知了将军府上的人。

偏将找寻了一个晚上,听到消息后,立马就赶了过来。

待到他来到城门楼时,仵作已然检验完了尸体。

却见仵作一脸的匪夷所思:“奇哉怪哉,将军似是,似是......”

“似是什么?”偏将一把扯过他的领子,喝问道。

“似是寿终正寝。”仵作补全了剩下的话,却被偏将猛地摔在地上。

“放屁!将军还不到知天命之年,如何会是寿终正寝?”

“可是属下实在,实在是没有在将军的身上,找到半点伤痕,连中毒的痕迹也不曾发现。”仵作有些委屈。

他也是实话实说啊。

偏将这时候才去看白布下的平虏伯尸体,眼睛猛地瞪大,就见平虏伯的尸体,白皙光滑,连半点伤痕都瞧不见。

这哪里像是个沙场将军啊。

怕是在江南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也不过如此了吧?

一瞬间,偏将猛地攥紧了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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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刺客不但要害将军的命,还要坏将军的名!

固然平虏伯的好名声都是用女人的肚皮换回来的,但不可否认,对方也是一位将才,年轻的时候,也曾冲杀在前,受过不少的刀伤箭伤。

对于一位久经沙场的悍将来说,受伤留下的伤疤,非但不是耻辱,反倒是他们功勋荣誉的直接体现。

可现在,那刺客在杀了将军后,竟然还用不知名的手段,将这些‘功勋’一并抹平。

这分明就是想让人以为平虏伯是一位草包。

地位、功勋、荣耀,所有的一切,都是通过不正当的贿赂手段得来的,而没有半分努力。

真是好狠毒的心肠。

......

......
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何处呢?

行驶在官道上,目的地是江南的一驾马车,一具木傀儡,正扮演着车夫的身份,将马车驾驭的十分平稳。

而在身后的车厢中,魏叔鱼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软榻上,手中的噬囊,被他从左抛到右,用右手接住后,再抛回去。

四只傀儡小人,正把他的身体当做高山,攀爬嬉戏。

前面驾车的车夫傀儡似乎是有些羡慕嫉妒,扬起马鞭就想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一下,可马鞭才一抬起,这傀儡又为马儿有些委屈。

马儿又做错了什么呢?

念及至此,傀儡竟只是空挥了一下。

车厢中,魏叔鱼听到车外的动静,无奈一笑:“谁让你猜拳输了呢, 好了,等到下个镇子,我再让其他几个来替你。”

车夫傀儡这才罢休。

车厢中,那四只傀儡小人,先前还在窃笑,听到这话,也萎靡了下来,有一个还不服气,攥紧拳头,用力在魏叔鱼身上锤了一下。

似是在说:“我凭本事赢的,凭什么还要去替他?”

魏叔鱼想了想,觉得也挺有道理的,便道:“那等会儿继续猜拳好了。”

傀儡小人这才作罢,车夫傀儡也没什么异议,似乎也想着要一雪前耻。

车厢车外再次恢复了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