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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干出这种事的,恐怕只有乾熙帝本人。

也不知道老四审得怎么样了,可千万别掉链子啊……

正想着,佟国维缓缓放下棋子,露出一种大局已定的微笑:“太子爷,这局结束了。”

“您呀,没路可走了!”

沈叶扫了眼棋盘,确实被堵得死死的。

但他脸上的笑容半点儿没减,反而更灿烂了:“佟相棋艺高超,佩服佩服,容我再琢磨琢磨,说不定有奇迹呢!”

就在两人说话间,上百骑呼啸而来,已然冲到眼前。

为首的不是别人,正是乾熙帝。

乾熙帝听完隆科多添油加醋的汇报,肺都快气炸了。

连佟国维拿着金批令箭都没用,非得朕亲自出马是吧——

要不然,谁去都得被太子“装傻三连——听不清、看不懂、不明白,给怼回来。

他是真没想到啊!

自家这平时人模狗样的臭小子,当朝堂堂太子,居然还有这种装傻充愣耍无赖的本事!

额愣泰等人一见圣驾亲临,赶紧火速让出一条道,跪得比谁都整齐。

鄂伦岱偷偷凑到图里深旁边小声说:“老图,咱俩这差事儿估计也快到头了。”

“我要是皇上,非得把这逆子给废了不可!”

图里深瞥了他一眼,嘴闭得跟缝了线似的。

“允烨!你连朕的旨意都敢违抗!”乾熙帝一下马,就冲着沈叶劈头盖脸一声吼。

他这次真是气坏了,浑身上下都在冒火,周围的侍卫和士兵齐刷刷跪倒了一片,大气都不敢出。

沈叶一见乾熙帝,立马换成一脸惊喜:

“父皇!您怎么来了?”

“儿臣和四弟只不过是审了一个倒卖赈灾粮的小毛贼,您让佟相送金批令箭来撑腰已经够给面子了,怎么还亲自跑过来一趟了?”

“儿臣实在受宠若惊,惶恐不已啊!”

说话间,沈叶就来到了乾熙帝面前,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。

乾熙帝的嘴唇直哆嗦,手都在抖。

他知道太子在演戏,这要不是自己亲儿子,早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了!

可偏偏这是太子,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“好大儿”。

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:“谁告诉你,金批令箭是朕让佟国维送你的?”

“父皇您说啥?儿臣……哎呦,耳塞忘摘了!”

沈叶一拍脑袋,笑得一脸无辜,“都怪费元吉大人的棋下得太好,儿臣为了专心切磋,就把耳朵给堵上了。”

无辜躺枪的费元吉投来哀怨的目光——

你们父子斗法,别捎上我啊!这浑水我可不敢蹚。

乾熙帝瞪了费元吉一眼,又转向沈叶:“太子!朕问你,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审孔尚德?”

“父皇,儿臣没私自审啊!”沈叶答得那叫一个流畅,“儿臣和四弟是在大理寺审的!”

“四弟是泰山赈灾的钦差,查出来很多侵吞钱粮、强占灾民家产的勾当,背后都是孔尚德指使,当然得审。”

“再说了,儿臣觉得审他合情合理,没毛病——”

“他爹孔瑜瑾是畏罪自杀的罪臣,孔尚德本人又没爵位。别说儿臣和四弟,就算隆科多也能审他!”

隆科多脖子一缩,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儿把自己给埋了:

你们父子吵架,别扯上我啊!

乾熙帝没想到太子不仅不认错,还怼得有理有据!

二话不说,先把孔尚德按死在“罪臣之子”“侵吞赈灾款的蛀虫”的耻辱柱上。

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,孔尚德就算当场被打死,也跟拍死一只苍蝇差不多。

围观的人还得喊一声“打得好!”

而他原本想立孔尚德为衍圣公的打算,这个彻底没法儿提了——

总不能说,朕就是想让这个蛀虫当圣人之后吧?

不过他脑子转得飞快,很快就清醒了:

现在还不是跟太子扯皮,收拾太子的时候,得先把孔尚德捞出来再说!

真要是审出什么铁证,再想要翻案可就难了。

“隆科多!去把孔尚德带出来!”

佟国维一听,就要往大理寺正堂冲,仿佛不是在捞人,而是去救火!

沈叶正琢磨着再怎么拖一拖,四皇子一脸严肃、脚步沉稳地走了出来。

他向乾熙帝和沈叶行礼:“儿臣拜见父皇。”

乾熙帝冷哼一声。

四皇子看了眼沈叶,沉声汇报:“父皇,孔尚德已审完。”

“根据证人证词和泰山三县县令的供述,孔尚德确是侵吞赈灾钱粮的主谋之一。”

“证据面前他已认罪画押,儿臣还拿到了孔家趁灾强占民田三万亩的账册。”

“儿臣认为,对孔尚德此类国之蠹虫,朝廷必须严惩!方可以儆效尤,警示天下,杜绝此等丧尽天良之财!”

乾熙帝听他说得滴水不漏,知道强行洗白孔尚德难度太大。

心里也不禁骂孔尚德:才多久你就吞了三万亩地,真是作死!

可他胸中的火气,已经压到了顶点。

他冲四皇子点了点头,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向沈叶——这个逆子,今儿是非要跟他老子杠到底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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