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看小说网www.qingkanxs.com

“我那孙儿是一只石头蛊,我将他捏成了人,他的命便是救当初泡在冲喜河里的镇娃子。

他常常记恨我,有时蛊性和人性拎不清,便会说要杀了我。

可他来了我的厢房,也不过是往我嘴里塞些石头蛊,一边塞,还一边道,

‘阿巴,我舍不得你死,可你给我人身,又让我短寿,阿巴吃石头蛊撑死吧。’

我那孙儿可爱,又可怜。

可惜蛊生苦短,他的命,从我捏他做蛊人的那一刻便是注定了的。”

老阿巴说完,长长一叹,便起了身,离开了坐席。

李镇如今才觉,老阿巴身上流露的气息,竟与那张家的食祟仙平分秋色。

是爷爷高攀了。

吴小葵听罢,总觉得在老阿巴的话里悟出了什么,可仔细想想,却也云里雾里,什么都不懂。

直到冬日的雪更盛,更冷,檐上雪水在晴日消融,又在阴冷晨时冻成了冰柱。

吴小葵观雪,又观冰柱,日复一日。

她似乎悟出了什么。

李镇时常陪在她跟前,每天都在问,

“小葵,你在修行么?”

吴小葵不知道,只能模棱回答,

“我在观命。”

“观命?”

“雪的命,是消融,还是降落?”吴小葵问。

李镇想了想,答道,

“覆于荒野,孕育百生,雪的命是福泽。”

吴小葵恍然。

一日后,李镇再来看她,却发觉她身上长了一层似蚕蛹的皮囊。

她将自己包裹起来了。

李镇不解,但不敢乱动,只好找来见多识广的猫姐。

猫姐见状,一张窄短猫脸上竟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