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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原啊,她挺好的,我们已经见过面了,孩子现在交给我队友看着呢。”

长椅上坐好,时榫没急着问红杉,而是目光在老黑叔脸上停留了会儿,然后,颇为直白的问了句。

“叔,你这快死了吧。”

这没情商的问题要换做一般人都得被打,偏偏无论是问的人,还是被问的,亦或者旁听者都对此没什么避讳。

老黑:“快了。”

红杉:“也不知道我俩谁先死。”

时榫:“挺好,死一堆了。”

“你小子来这儿干什么的。”

老黑叔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讨论,他对时榫的突然出现是真觉得烦人。

于是时榫目光移向红杉,“其实我是想找这位问一点事的。”

被盯着的红杉面容平静,“你想问跟执法部门有关的事?我退休了,已经不管事了。”

“没让您开后门徇私枉法,我只是想问,为流放犯记录档案这种事,是任何一个执法部门都能够做的吗?”

这个不算什么隐秘,红杉看着时榫,隐约有些知道了他问这些的目的,但还是回道:“并不是每个执法部门都能做,只有五大基地的才能。”

时榫点头,又问,“若我想调取某些档案,需要做什么?”

红杉没回,反问道:“你是想调取你自己的档案?”

“对。”

时榫不意外红杉知道自己的底细,估计在金安尔告诉对方老黑叔消息的那时候,前者就已经将他的底细查了遍。

“为什么?”

红杉问了理由,却又接着说,“我看过你的档案,说实话,记录的很简洁,甚至有些简陋了,上面写你是因为参与冷冻人反叛才会被流放,而我并没有看到其中经过,连你为什么参与的理由都没看到,这种情况并不正常,为你记录的那人显然不符合规矩,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想要为自己翻案?”

时榫没想到自己还没看到档案,红杉就已经将他想要知道的事说了一半。

他不动声色道:“不算想要翻案,我只是想找到当年那位为我记录的执法者,问对方一点事。”

红杉点点头,“情有可原,但我并不认为你能达偿所愿。”

时榫偏头看她。

红杉却没看他,只是平静的说,“你知道档案记录不全意味着什么吗。”

时榫抿唇,“意味着上面有人纵容?”

红杉看他一眼,“看来你也不是傻子。”

嘿,这话说的。

时榫没吭声。

红杉继续说,“你这种情况我见过很多,越是不全的档案,只能说背后隐藏的秘密就越大,为你记录的人,保存记录的人,所在执法部门的领导人,这些都有可能是背后的凶手,你想去翻案?难。”

红杉不知道时榫没有自己被流放之前的记忆,对方只会在时榫想要查找档案的基础上,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一朝得势后,想要为自己洗刷被流放的冤屈,找回一个真相。

可时榫自己知道自己的事。

什么冤屈?

他哪儿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冤屈可言啊。

不全的记录可以说他是被污蔑被替代,但也有可能,是凭空捏造。

时榫坐在长椅上没吭声。

气氛短暂的沉默,夹在中间一直没说话的老黑叔突然开口,“反正快死了,你把他的档案给他看一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