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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冯县令!”凌川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,可一股冰冷的杀意已如实质般在房中弥漫开来,“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,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,若答案不能让我满意,就莫怪凌某不讲情面了!”

“将军!下官句句属实,不敢有半分欺瞒啊!”冯济才强撑着最后的镇定,慌忙辩解。

凌川不再看他,转而望向身旁的沈七岁,轻叹一声,那叹息里带着几分嘲弄,几分凛冽:

“这世上有些人啊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
沈七岁闻声会意,右手在剑匣上轻轻一拍,剑匣应声而开。

只见他并指如剑,凌空一挥,六道寒光自匣中迸射而出,宛如游龙惊鸿,直取床榻之上的冯济才!

冯济才何曾见过这等御剑凌空的神仙手段?眼见六把飞剑携着森然剑气扑面而来,他吓得魂飞魄散,裤裆瞬间湿了一片。

被窝里的年轻美妾更是失声惊叫,猛地掀开锦被跳了起来,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淡黄色水渍。

随即意识到身无寸缕,又慌忙扯过被角遮掩,这一扯,反倒将冯济才那副狼狈不堪的丑态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
“饶命!将军饶命啊!”冯济才声嘶力竭的哀嚎,整个人缩成一团。

那六把飞剑却在他面前一尺之处骤然悬停,剑尖微颤,凛冽的寒意刺得他肌肤生疼,年轻美妾裹紧被子蜷在床角,抖如筛糠。

“冯县令,我再提醒你一句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!”凌川语气平淡,却自带杀机。

“下官明白!下官一定如实交代!”冯济才额上冷汗密布,再不敢有半分侥幸,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。

说到最后,他竟挤出几滴眼泪,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哭诉道:“将军明鉴!此事全是校尉秦福元一手策划,下官虽为一县之主,可他手握兵权,又是黄将军的亲信,下官……下官也是被迫无奈啊!”

“照你这么说,你全程都是被胁迫的,未曾从中捞取半分好处?”凌川挑眉问道。

冯济才本能地就要点头,可悬在眉心的那柄赤红飞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颤鸣,剑芒暴涨,刺得他双目生疼。

他浑身一颤,慌忙将到嘴的谎话咽了回去,硬着头皮交代:“秦校尉承诺……事成之后,朝廷给秦简的所有封赏,都归下官所有……”

朝廷对阵亡将领的封赏,远不止区区抚恤银和子荫官职。追封武毅将军的殊荣背后,还连着食邑封地,以秦简的功勋,至少是两千户的规模。

这足以让子孙后代永享富贵,也难怪冯济才会铤而走险,与秦福元狼狈为奸。

冯济才交代的诸多细节,比寇悔此前探查到的更为详尽,凌川强压下翻涌的杀意,对沈七岁微微颔首,少年剑指一收,六把飞剑如倦鸟归林,倏然回匣。

“将军,下官都已如实交代了!这就撤销海捕文书,求将军饶命啊!”冯济才叩首如捣蒜。

“给你一盏茶的时间穿衣服,随后去秦将军灵前守灵!”凌川起身拂袖,径直离去。

片刻后,有百姓瞧见冯县令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架着胳膊,步履踉跄地往城南方向而去,模样好不狼狈。

而凌川已率领麾下骑兵,直奔城东县兵大营。

此前已得知,乐平县驻军千余,大营设于城东,午时未至,三百余铁骑已驰至营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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