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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摄影师是一个团队的,只有祝卿月算个外人,本来有些人还颇有微词,直至看到祝卿月本人,全都跟二愣子似的忘记了说话。

主摄有点理智,主动伸手问好:“你好,我叫夏铭谦,这次的摄影负责人。”

说着,又转身将身后的人全都介绍了一遍。

祝卿月礼貌点头问好。

“好了,进工坊。”

孟棠一句话,一群人全都往后院去,现场是王姐和夏铭谦负责把控。

摄影团队要协调一下相机参数,孟棠和程逾也得准备一下。

王姐走到夏铭谦身边,说:“孟老师虽然很好说话,但你们拍摄的时候也要注意别卖弄折腾。”

“懂。”夏铭谦看了眼祝卿月,小声开玩笑,“这位微距老师是孟老师的人吗?”

王姐“啧”了声:“不该打听的别打听。”

夏铭谦耸了耸肩:“知道了,我会尽量调度,不让拍摄打扰到孟老师的创作。”

王姐说:“正常拍摄就行。”

空气中弥漫着黄杨木特有的温润香气,墙角堆着几段纹路细密的原料,都是攒了十几年的老料,一旁的木雕架上都是孟棠和程逾师徒俩的获奖作品。

每一件看着都栩栩如生,技艺非凡,第一次见到这些,没人能够不震撼。

孟棠端坐于木凳上,抬眼扫了所有机位,说:“准备开拍吧。”

祝卿月迅速找好角度,尽量不打扰到孟棠。

夏铭谦见状,拿出对讲机:“各机位注意,准备,3、2、1——开拍!”

祝卿月听到指令后立刻按下快门,眼睛紧盯取景器,跟着孟棠的刻刀移动微调镜头。

全身紧绷的状态下,她都没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汗。

作坊里只剩下刻刀划过木头的“沙沙”声。

开坯是木雕的基础,要根据原料的形状和纹理,勾勒出作品的大致轮廓。

这些东西,祝卿月早就从程逾那儿了解了。

孟棠的手很稳,刻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原本不规则的木坯渐渐显露出一只仙鹤的雏形。

所有外行人看得震惊,即便一直盯着镜头,他们都不知道孟棠到底是怎么对着木头左一下右一下,行云流水地雕刻出仙鹤精准的型。

祝卿月之前就见识过,再次被孟棠震惊。

和程逾相比,明显她手下功夫更加老道。

祝卿月聚精会神地拍完,起身时,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。

中午,工作人员全都被带到附近的餐厅吃饭,这事是王姐安排的。

家里的阿姨忙不过来那么多人的饭,正好吃完饭在酒店休息,下去再接着拍摄。

夏铭谦关掉机器,见祝卿月没走,顺嘴问了句:“你不走吗?”

祝卿月没想到他会问自己,还在犹豫该不该暴露自己与孟棠的关系时,程逾开口了:“她住家里。”

夏铭谦了然,以为她一个女孩子住在酒店不安全,所以暂住孟家。

等人走后,祝卿月朝程逾笑了笑,程逾说:“暂且对外保密你和我们的关系吧,省得他们对你有意见。”

“其实也不用吧。”她本来也是走后门的。

“现阶段说了,如果有摩擦,他们会一直刺你,拍摄也磨合不好,等结束再说,他们看到你的专业能力,也不会再说什么。”

祝卿月点了点头:“那就结束后再说吧。”

可他俩漏了魏云舟这个不定因素。

吃完饭,祝卿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,她看了眼时间出了房门。

还不到两点,她在石桌上坐下,静静发呆,空一空大脑。

中午睡着了,头有些疼,也有些懵。

放空之际,夏铭谦进了院内,直接在她对面的石桌上坐下,失笑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祝卿月跟他打了招呼:“放空一下。”

“我搜过你的作品,拍得很好。”夏铭谦突然说,“不过中间空了几年,是不拍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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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卿月点点头:“近期才捡起来。”

夏铭谦:“那你还挺厉害,重头开始就是这样的项目,不过我上午看了你拍摄的,有这个资格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得到主摄肯定,祝卿月还是开心的。

“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摄影的吗?你早期的作品很灵。”夏铭谦问。

祝卿月说:“专业沾点边吧,做这行是因为在外面读书的时候,一个摄影师给我拍了一个视频,我就萌生了这个想法。”

“是你微博账号上的置顶视频吗?”夏铭谦问,“像女明星,很漂亮。”

祝卿月没想到他去翻了自己的动态,礼貌地点了点头:“是人家拍得好。”

事实上,她那时候心情不好,摄影师完全将她内心情绪表现了出来,原来别人看到的她是这样的,她当时受到了触动。

回去之后,鬼使神差买了相机研究。

一开始拍得东西都模糊,后来跟着网络上的大神学拍摄,学剪辑,渐渐地越来越能看。

再后来,她认识了丁怡,丁怡教了她很多,两人正式成为好朋友。

祝卿月发现拍摄能让她开心,就一直坚持下来了。

“谦虚什么,你都长这样了。”夏铭谦瞥了眼她的手,什么饰品都没有,应该是单身吧。

就在这时,院内又进来一批人,祝卿月起身,开始上工。

下午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,祝卿月不管是和机器还是同行,磨合得也越来越好。

虽说累了半天,但下班的时候,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。

光线问题,今天收工很早。

祝卿月回房后给自己倒了杯水,没喝两口,魏云舟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
祝卿月心中雀跃,赶忙接了。

“你这电话打得真巧,我刚忙完。”

魏云舟失笑:“我问了我爸。”

祝卿月忍俊不禁,原来是找了眼线。

“我说你电话怎么打得这么巧。”祝卿月喝了口水,“你忙好了?”

“休息一下。”魏云舟顿了下,“你想我没?”

“魏云舟……”祝卿月没招了,“你别太夸张,咱俩才分开一天。”

“可是我想你。”

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祝卿月的耳中,她轻轻碰了下发红的耳尖:“知道了。”

魏云舟挑眉: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