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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挑眉道:“是不是萧玉珩让你来的?”

“姑娘怎么知道?”

“猜的。”

叶归荑不解释。

她垂眸,心道上次在玉神教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异常默契。

又对她和林芝雅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叮嘱,便知这两人有问题。

难为这两个家伙往日装不认识装的倒是像。

她戳穿了乔镜尘,后者倒也不生气。

他道:“郡主不也一样?这次原不必被白侯爷如此虐待,分明是郡主有意激怒,让白侯爷对郡主鞭打折磨,这样郡主便可借入宫请太医的缘故剥离侯府,另外开府,独当一面?”

“世子知道的倒是不少。”

知道他是萧玉珩的人后,叶归荑便懒得与他周旋。

知道他觊觎自己的闺中密友,不将他大卸八块都算轻的了。

又有什么好虚与委蛇的。

乔镜尘道:“我自然知道,此事玉珩得了我的飞鸽传书,想来现下也知道了。”

“世子有何见教?”

“见教谈不上。”

乔镜尘也不客气,“姑娘手头有银子不错,酒楼如今的生意和郡主的每月的俸银也足以支撑姑娘的生活。

“但此事实在不够名正言顺。

“即便陛下对你颇为同情,可你到底势单力孤,并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助你脱离。

“你若离开了白家这棵树,那势必要找到另一棵更加牢靠粗壮的大树才行。

“否则一个美貌多金又无依无靠的郡主,只怕被人生吞活剥到骨头都不剩。”

叶归荑挑眉:“你当我是吃素的?”

“是不是我知道,我只知道,弱肉强食才是丛林法则。”

乔镜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玉珩这棵大树尚且未成气候,想依靠他,尚有些时日。

“在这之前,姑娘该另谋生路才是正事。”

“……谁要靠他了?”

叶归荑拍来他的手,说完了才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分惊慌了。

她紧张什么?本就没有。

“郡主说没有就没有好了。”

乔镜尘无所谓道。

乔镜尘走后,叶归荑用着燕窝粥,反复思索。

乔镜尘说的不无道理。

她如今根基不稳,在朝堂之中无人。

想要在京城独自站稳脚跟,该如菟丝花一般,攀附一株参天大树来生存。

大厦将倾的侯府于她来说,是一个最好的跳板。

不至于让她放在眼里。

而最为合适的人,自然是宁慧长公主。

但她身为侯府嫡女,绝不可能名正言顺成为公主府的小姐。

若只是收为义女,也不过是个外人,与旁人来说也做不得数。

到底该想个法子才好。

她正垂眉思索着,门外却忽然传出嘈杂声。

声音打断了思绪,她闻声抬头。

“外头什么声音?”

红耀入门来,答道:“姑娘,是大公子闯进来了。”

几乎是同时,白何秋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