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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。

无辜眨眼。

“您还没走呢?”

花不休:“……”

怎么了?

她好意思问怎么了?

什么叫他还没走呢?

他不走是因为什么她就一点不知道?

她让他走,他就得走?

他凭什么走?

他就不走!

想将他赶走,好与帝隐狐狸他们几个双宿双飞和和美美?

呵!

妄想!

他干干净净的身子都给她了,她不想负这个责,便不负?

没人敢吃尽他花不休后,还能全身而退!

更没人敢一脚踹破烂一般,将他花不休踹开!

他嘴角倏地向上弯了一下,短促一笑。

那笑声是从鼻腔里短促地喷出来的,带着一点气音,像是不小心漏出的半口气。

眼底却,什么挣扎、什么拉扯、什么苦涩……全没了!

眉眼舒展,嘴角含着一缕尚未完全绽开的笑意。

由内而外焕发的自信与从容,却像无声的音浪向外扩散,光源自聚。

缓缓踏出一步,在江献晚有些古怪的表情中,修长如玉的指节,压在她肩头,一推。

固定在树干,圈禁在及地大袖之间。

头颅压低,似笑非笑。

他目光仍是沉静,唇角弧度微妙,介于了然与嘲弄之间,并未抵达眼底。

吐出的字,似乎还能听出一丝笑音。

却更像毒蛇吐信,让人脊背发凉。

还带着……像是被自个老婆抛弃的破大防。

指尖缓缓点在江献晚心口。

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十足的阴阳怪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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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献晚。”

“我凭什么要走?”

“我为什么要走?”

“怎么?这么着急将我打发走,碍着你与那几个男人亲亲热热如胶似漆了?”

说着说着,他面上的冷静在这一刻碎的干干净净。

似不欲给她开口的机会,更怕她开口,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。

双眸洇红,表情嘲弄,根根分明的指骨猛地掐上她吻痕满布的后颈。

“他们都行我就活该?”

“活该被你睡了,再被你一脚踹开?”

“江献晚!你当吾是什么?很好打发的破烂?花巷一夜风流的小倌儿?你说睡便睡,踹便踹!”

“让我走?”

“我凭什么走!”

“你怎么不让帝隐走!不让风回雪云为泽走!”

“江献晚!我告诉你,我是不会就这么走的!惹到我算你倒了八辈子霉!想甩开我!痴心妄想!”

“这个名分,你今日不给也得给!”

“除非我死,要么你死!”

“我花不休要不了的,谁都别想要!”

“全、死。”

他说到最后,漆黑眼底看似平静,下颌线条如笔锋勾勒,脸上已不见平日半分潇洒疏懒。

声线平稳的可怕,没有一丝温度,也没有一丝起伏。

唇角噙着要笑不笑的弧度,是一种冰冷到极致,又灼热到癫狂的平静。

带着不容亵渎的贵气与久居人上的凛然气场。

眼廓狭长,眼尾微挑,睫羽如鸦羽覆雪,眸色是深沉的墨玉色,看似温润,实则眼底深处凝着千年寒潭般的幽邃与冷寂。

疯的叫人……心寒。

江献晚:“……”妈的。花美人杀疯了。

还……全死?

这嘴长的,还不如不长呢!

但她江献晚是被吓大的人吗?

她非得把花美人一下给捏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