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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凭什么要容忍风回雪留下,开开心心去爬自家孽徒的床。

花不休眉心火流纹幽幽渺渺,眼底被烛晕映的一片晦暗莫测。

非翎此刻正心湖涟漪阵阵,哪里舍得离去。

忽而打破僵持的气氛,没骨头似的瘫倒在椅子上,手指扶上额角,“唔……头好晕,今日的酒太烈了。”

“各位哥哥,我撑不住了,先睡一会儿。”

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。

他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,若是离开,何时再能与晚晚相见。

今晚就这么无名无分的走了,他会缩在角落里哭死的。

四个男人:“……”

不想走直说!

他何时喝过一口酒了!

贱!

帝隐抿了抿唇,隔着朦胧轻纱和徐徐清透珠幕看向睡的香甜的一大一小。

他这几日不是没想过晚晚已与风回雪在一起。

可……那又怎样。

晚晚愿意要他,他已是万分欢喜。

只是,大赛结束,又要分别,他暂时不能打扰江献晚,跟去太虚宗。

风回雪更不会同意他带行行,同样,也不可能让他跟去妖域。

他不舍。

不舍江献晚,不舍行行。

他想多看一眼。

帝隐不自在的掩唇,双颊生晕,红着耳尖,“我还不乏。”

语速又快了些许,“云为泽,下棋吗?”

云为泽:“……?”

其他三人:“……?”

不是。

帝隐你?

云为泽原本便没理由留下,挡不住帝隐动作出奇的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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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盘棋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搁在了桌面,人也认认真真,实则眨眼端坐于凳。

四人看呆。

非翎机械的啪啪鼓了两下掌,诚心实意的赞叹道:“哥哥好计谋。”

原以为帝隐性子闷,是最不争不抢的那个。

谁曾想,一出手,就是王炸。

看来,他得更贱一点了。

眼看一个个都撵不走,风回雪脸都绿了,狠狠剜向非翎,压低声暴躁怒吼,“滚!”

够了!

谁家贱人,作成他这副贱样!

帝隐竟也这般不要脸!

云为泽僵硬着落座,眉眼还带着几分茫然,帝隐已将一盒棋子塞他手里。

花不休:“……”

花不休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,眼底墨色翻涌,简直要气笑,一甩衣袖,准备眼不见为净,不再管孽徒之事。

却在提脚走到门边的那一刻,转脚回身,落座。

他的孽徒,他凭什么先走。

该走的,是这些外人!

风回雪:“……”

这么玩是吧?

都这么玩是吧?

都不要脸是吧!

行。

风回雪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,还是难免酸的炸毛,忍不住找回一些场子。

‘嗒’地将茶盏搁下,凉凉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。”

“说到底,麻烦诸位搞清楚,谁才是先来后到!”

他唇角勾起一抹莫名弧度,狐狸眸先是望向帝隐,“帝隐,先不说你,毕竟,晚晚可还没原谅你呢。”

见帝隐面色一白,滑向凤仪剑尊,伤害再走一波,“师尊?我倒不知,谁家师尊还要管徒儿感情之事。”

“凤仪剑尊,不若为我解解惑?”

“我可是,好奇的很呐。”

花不休神色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