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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一小,两个包厢,在第三夜又是一阵猖狂桀桀声过后,动静同时平息,东隔壁南境和三域高层邪祟依旧在醉生梦死地狂欢。

花不休从横七竖八的人魔妖中,将浑身酒气,最后一个倒下,醉的不省人事的江献晚俯身抱起,沉着面,拢紧她肩头凌乱的衣襟。

风回雪慢了一步,酸的一咬牙。

上前抱过紧紧蜷贴在江献晚怀中,睡的迷迷瞪瞪的江行行,又顺手将醉的跟狗似的玄龟缩小,纳入袖中。

帝隐默默拿一缕灵力裹了四仰八叉,打呼噜的鱼。

非翎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,连忙拔腿,欢欢喜喜跟上。

云为泽沉默片刻,抬步。

此刻,万象星垂,似半梦半醒的迷离。

远离喧嚣之处,仿佛一切回归于风平浪静。

烟青色的轻纱后,一帘清透如水的珠幕时涨时消,化作朦胧浮动的光斑。

近乎透明的纱,在光晕中纤毫必现,流淌细腻的暗影流波。

江献晚喝醉了。

正阖着纤长的睫毛,半张覆着一层薄薄胭脂色的面颊偎在花不休颈窝,青丝落了满身,难得可怜又乖巧的模样。

花不休墨发如缎,垂落青衣之上,漆黑的睫毛底下,一双看似沉静的眼睛,颇有两分咬牙切齿之味。

孽徒心大若盆,徒留他气闷。

她自己倒是睡的着。

他将没心肝的孽徒放在枕席间,却在那双虚软的手指下意识用了一点微弱的力度,去捉他的衣襟之时。

明知不合礼数,却不由己控,转而将她搁在膝头。

他气了几日,既然这几个男人都误会了,该是添些堵给他们。

风回雪:“……”

风回雪步履一顿,望着以一种亲密姿态坐在榻边,青衣缱绻,不分彼此的两人,无声猛吸一口气,指骨难耐的蜷了几蜷。

终是当作自己瞪眼瞎。

花不休不同于任何男人。

若是非要说出一个能治得住江献晚的。

那这个人,绝对非凤仪剑尊莫属。

世间只一个,再无其二。

兴许连江献晚自己都未曾意识到。

他却是看的真切。

这点,连他都比不得。

风回雪心死闭了闭眼,轻步走近,将江行行搁置在榻上。

听到娘俩,一个模模糊糊喊了娘亲,一个模模糊糊应声,忙将江行行的手放在江献晚手中。

帝隐心境天翻地覆,早已不同往日,锤炼的格外坚强,根本不露分毫异色。

在房中找寻片刻,轻轻拨开轻纱与珠幕,端了一杯温水来。

花不休睫影交错,直勾勾瞧着眼前那杯水,暗暗顶了顶腮,腾出一只手接过,喂在江献晚唇边。

好好好,孽徒的狗还真就挺多的。

各个死心塌地,脸皮比凤仪台的墙柱子还要厚。

训的挺好。

这么玩是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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