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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仲跟徐子陵皆蛰伏暗中,徐子陵今日过后便要离开岭南,甚至连寇仲都不知晓好兄弟届时要去哪里。

双龙今日被陆泽委以重任,要对付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。

“陵少。”

“你猜那些人会如何对付阀主呢?”

寇仲口中的阀主自然就是陆泽,如今的寇小子算是完美融入到宋阀,要成为新王陆泽的左膀右臂。

徐子陵轻叹一口气: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,陆兄如今推行五铢令,自被那些权贵们视若是敌寇。”

“但只要今日大婚顺遂完成,那么整个南地便再无人能够阻挡陆兄的脚步,江南之地注定是要一统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人对视一眼,皆知晓对方心里的想法:“陆兄武功绝世,哪怕宁道奇跟石之轩一道前来,都无所畏惧。”

“恐怕关键点是在新娘子那边。”

这时的宋玉致正在婚房内梳妆打扮,身边陪同着她的是长姐宋玉华,今日如此重要场合,独尊堡自然是要到山城出席。

宋玉华望着铜镜里的妹妹,飒爽跟贵气相融合,容貌迤逦而又动人,今日应该是玉致迄今为止最为美丽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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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。”

“真好看。”

在给宋玉致调整凤冠的婢女,手掌之上悄然间多出枚玉簪,在铜镜倒影的死角位置,忽然朝着宋玉致脖颈要害处插去。

这一动作来得是猝不及防,令人始料未及,婢女是宋玉致的贴身丫鬟,从小跟随着宋玉致长大,两人甚至亲如姐妹。

陆泽当年携婚书入山城那天,便是这婢女替宋玉致不断跑腿,汇报着陆泽入门三关的进展情况。

婢女名为宋浅然,她手中那枚狠毒玉簪并未插入到宋玉致脖子上,因为一只纤细无比的手,轻轻搭在宋浅然的手腕处。

铜镜里,宋玉致的神态有些感伤,幽幽道:“我怎么都没有想到,浅然你竟然会选择对我下如此杀手。”

在旁边的宋玉华这才反应过来,瞬间将宋浅然手中的那枚玉簪给击落:“你这白眼狼是不是疯了?”

宋玉华怒声呵斥,额头甚至都渗出冷汗,在她感怀于妹妹即将嫁人之际,玉致这贴身婢女竟然想着要对玉致痛下杀手。

浓郁的后怕感席卷在宋玉华心间,她猛然朝着宋浅然的脸上扇打而去,伴随着这记清脆的巴掌声,暗堂护卫同时出现。

“对不起小姐...”

“我只是一时糊涂,我知道错了。”

终于,在被暗卫接管之后,宋浅然凄然哭诉着,只是宋玉致此刻的神态却极其陌生,甚至宋玉华都察觉到妹妹的异常。

这一刻,宋玉致的身上仿佛有着未婚夫陆泽的身影,不再是当年骄横稚嫩的宋阀小公主,而是宋阀的女主人。

宋玉致轻声道:“你不是知道错了,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,哪怕你成功将玉簪插入到我脖子里,你又如何能活呢?”

“你确实是个蠢女人。”

宋玉致摆了摆手,暗堂的人以及宋浅然瞬间就消失在原地,宋玉华犹豫着道:“为何不问清楚她是被何人指使的?”

“这是暗堂的职责。”宋玉致让姐姐帮她来整理凤冠,轻笑道,“那些人害怕我的丈夫,所以就只敢对我动手。”

“这样的人如何跟我夫君争天下?”

宋玉致似乎并没有将刚刚的刺杀放在心上,而是继续在精致打扮着自己,宋玉华清楚意识到妹妹不再是之前的妹妹。

她幽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也许这便是成长的代价吧。

同一时间,关于宋玉致遇刺的消息便被传入陆泽耳中,他在听到后,神态没有任何的变化:“黔驴技穷而已。”

“这一式杀招,本应该在接亲结束以后使出,但是幕后策划之人却没有办法等到那时候,只能行如此险招。”

陆泽摆了摆手:“动手吧,凡是牵扯进来的人,不论涉及到谁,统统拿下,记住,不要惊扰到客人们赴宴的雅兴。”

陆泽表现得如此淡然,是因为他早就提前提醒过宋玉致,今日这种场合,完全只是在引蛇出洞而已。

吉时到。

陆泽换上大红吉服,身体挺拔如松,平日里的俊雅洒然,被这身大红染上明亮的色彩,笑容则依旧温润如玉。

今日的接亲仪式,是新郎跟新娘带领车队在南海郡环绕内城一圈,延绵不断的队伍里装载金银珠宝以及古玩玉器。

琳琅满目。

这些尽数是宋玉致的嫁妆。

而陆泽准备的彩礼相当简单。

只有一块玉璧。

但,仅这块玉璧便能抵千城万金。

和氏璧!

队伍所过之处,欢呼声跟祝福声如山呼海啸,鲜艳花瓣、五彩碎纸、以及那象征吉祥的谷豆跟红豆,飘荡在空中。

陆泽纵马当前。

宋玉致则端坐在婚车车厢之内,凤冠霞帔,头顶绣着金凤的红盖头,在抵达山城后,被陆泽牵引着,步下婚车。

新娘的身姿婀娜,虽然被繁复华丽的嫁衣束缚包裹,但每一步走得都很稳,跟陆泽并肩而立,一对璧人,珠联璧合。

红毯彩棚,宾客云集。

宋缺着袭锦袍,虽依旧威严,但其眉宇间难得带上几分快慰,今日过后,他便真正要退居幕后。

舞台搭建而起。

只等真正的主角登台唱戏。

......

山霭处。

寇仲跟徐子陵望向来者,那是位身材魁梧的老人,曾在洛阳城露过面,在独孤阀内跟宋缺交过手。

南海仙翁晁公错。

徐子陵拱手道:“晁公还请退走,今日乃陆兄跟宋小姐大婚,南海派不论所为何事,都不应在这种场合闹事。”

晁公错却摇头:“我不服宋缺,却知晓那陆小子是个不错领袖,但我南海派无意给人当狗,所以我在今日必须要来。”

寇仲呵呵一笑。

“请客你又不来。”

“又不想当狗,那便斩首。”

寇徐二人悍然出手。

......

同一时间。

山城外的溪流前,两女对峙,黑衣魔女绾绾,以及白裙飘扬的师妃暄,一正一邪,分列于溪流两岸。

婠婠咯咯的笑道:“俗话说得好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亲,你们慈航静斋难道就是铁了心要招惹我家小男人?”

“在今日过后。”

“你猜岭南有多少佛寺要被拆毁?”

师妃暄挑了挑眉。

“你家?”

婠婠闻言,捧腹大笑起来。

“不对,是我们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