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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锡彤拿到信纸快速浏览了一番,又问道:“是她亲手将这信交给你的?”

“不是,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小桃。”

詹氏听到这儿脸色突然一白,因为在深闺中,不方便直接与刘海升见面,所以她都是通过小桃传递消息。

回头看着小桃,却见这丫头也是脸色难看,然后被刘锡彤的惊堂木吓了一跳,赶忙俯下身道:“大人饶命,奴婢不敢隐瞒了!都是、是……”

刘锡彤瞥见李勇蹙眉,却并没有说什么,便会心一笑,“说,是谁指使你的?”

“其实是……”小桃没有说出名字,但从她的眼神和反应,谁都看得出她指的是谁。

李勇这时却突然上前拱手道:“大人,可否让晚生看看这封信?”

见刘锡彤有些犹豫,似乎生怕他将这证据毁了一般,李勇淡淡笑道:“詹氏的笔迹,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我这个枕边人熟悉,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问题,大人怕被看出来?”

“呵,你莫用言语激本官,你要看便拿去看。”

刘锡彤示意师爷将那封情书转交过去,李勇拈起信纸展开来看了两眼,便是哂笑一声,说道:“一封这样的信,我半个时辰能写十封全部不一样的,又能说明什么?何况,这里头只说联系刘海升,却也不曾流露出别的意思来,又如何能够据此判定,是贱内有意勾搭他?

“贱内为其所迫,与他通奸,又怕消息泄露,只能想方设法掩盖。这样一封信,根本说明不了什么。倒不如说,正是刘海升贪心不足,还想威逼詹氏长期保持联系,才得以被我识破。否则此事可能还真被掩盖住,无人知晓他的罪行。

“不过杨某相信,以刘海升的性子,即便不栽在这件事情上,也迟早会栽在别的事上。谁叫他家中管教不严,就连基本的礼法都不懂,也难怪会知恶作恶……”

说到这儿,他摇了摇头,看起来似乎还是在感叹。

刘锡彤自然听得出他的含沙射影,立时冷笑道:“杨乃武,我知道你牙尖嘴利,文采不俗,但现在说的不是你,是你的夫人。这犯妇詹氏,焉能与你相比?本官就问你,这是不是她的笔迹?”

其实这个事情还真让李勇说准了,刘海升这边的确不止一次收到过詹氏的传信,虽然里面大多是约定要在何时见面之类的事情,并没有提及心意什么的。

倒是早期刘海升刚勾搭上詹氏的时候,倒是真给她写了两封情书——他虽然不学无术,但喜欢在欢场作乐,也算熟练掌握了一些撩妹的话术,甚至是一些诗词句子都能信手拈来。

不过因为詹氏与刘海升早有约定,到手的信会立刻烧了,不留下痕迹,也避免被发现的风险。

但要是哪边突然想要留下来,也说不准,所以就是詹氏也不能肯定这个信就不是出自于她自己的手笔。

也正是琢磨透了这一点,所以在刘锡彤的安排下,擅长模仿字迹的心腹幕僚便仿着詹氏的字迹和文风,帮刘海升伪造了这么一封能够证明詹氏主动勾搭他的信,连詹氏自己都不太能辨出真假,毕竟她那里也没有留底。

信里面提及的信息也很有限,谁又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?

只能说,他们勾搭在一起的时间却是不短了,这中间也不知道联络过多少次了。

而就算如李勇所说,在信中没有流露出别的意思来,起码能够证明,詹氏后来与刘海升,那可算得上是“郎情妾意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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