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蝉儿闻言手帕掉在了地上,嘴里六神无主地念着如何是好。

葛东青算算日子,他已经在宫门口逗留三日了,按照鲁四娘给她的期限今晚就是第三日,要是动手,鲁四娘今晚就得动手了。

仓皇失措的葛东青急不择路的跑在前面,蝉儿在后面狂追。

平日里坐惯轿子的人跑起路来东倒西歪,跟平日他醉酒了走路一个样,重心不稳跌跌撞撞。

蝉儿在后面眼看这人险些一次次的跌倒,这人又都奇迹般的救回自己的身体,没有倒下。

蝉儿满脸通红喘着粗气,累的肺都要炸裂了,她还拼命地在后面追不舍,不仅如此,蝉儿还浪费气力扯着嗓子大喊大叫:“葛大人,您跑慢点,等等我啊……葛大人,等等我啊……”

他们跑一路,蝉儿就在他身后一丈远的位置喊了一路,路人的眼睛如两盏灯一般死死地盯着一路狂追猛赶的二人,都认出了前面领跑的是大才子葛东青,后面陪跑的是娇满楼拂柳的丫鬟蝉儿。

这二人就像带有某种魔法一样具有强大的感召力,他们跑在前面,百姓疾步跟在后面,跟上的人越来越多,队伍越来越大。

最后这个庞大的队伍终于在娇满楼门口停下,娇满楼的老妈妈穿的是花枝招展,腰肢乱颤,她手里握着一把团扇时而掩面而泣,时而仰头眺望二楼的窗子,嘴里发出焦躁的劝解:“拂柳啊,看在妈妈这么多年对你的偏爱,你下来吧,你这要是从楼上跳下摔死在娇满楼的门口,以后这娇满楼的生意还这么做啊!”

拂柳帷帽罩顶,轻纱遮面,身着一袭青色纱衣,神秘而圣洁,一阵冷风吹过衣袂翩跹,宛如仙子临凡。

她的样子迷醉了人群中的男人,也迷醉了葛东青。他仿佛忘记了拂柳狗啃的脑袋、猪头的脸。他看到的是拂柳过去那张俊俏可人的笑脸,和愁眉不展时楚楚可怜的小脸。

就在这时准备跳楼的拂柳开口了:“葛东青,负心汉,说要娶我却不休妻,你我珠胎暗结,却不认账,鲁四娘欺我逼我游街,你不解救我倒也罢了,而你却反倒助纣为虐,助长鲁四娘的暴行,如今她鲁四娘要杀我拂柳,那我拂柳唯有一死。”

葛东青也伸长了他的脖子,就像在场的所有人一样,他呼喊着:“你别跳啊,这么高跳下来会没命的,我不能让鲁四娘杀人的,你快下来。”

忽然葛东青一模自己的胡茬,跟被雷劈了一样,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然后如有神助一般从地一跃而起,“拂柳,你刚才说了什么?‘珠胎暗结’?我葛东青难道是要当爹了吗?”

站在葛东青身边的蝉儿也是一震,她瞪圆了眼睛,张大了嘴,不可思议地看着作势要从窗子跳下的拂柳。

丫鬟蝉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就听见她的小姐拂柳道:“蝉儿是我的贴身丫鬟,我的事情她一清二楚,不信的人可以问蝉儿,如果你们信不过蝉儿可以去请郎中给我诊脉。”

人头攒动的庞大人群跟炸了锅一样,闹闹哄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