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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给耳翻着面,“也许燕国,也想去长城外放羊呢。”

南平血色尽失,“大王,不要!不要...........就当是宜儿,就当是宜儿..........与燕国没有关系,平儿与姨母说,一回蓟城就往晋阳送铁矿和海盐来,好不好?大王..........姨母一定会给的............”

那人不会就这么应的。

他说过,他想要的,自己去取。

他是要掌控一切的人,不喜欢被人要挟,一点儿也不喜欢。

你瞧他的手多好看啊,那么好看的手优雅地夹起了热乎乎的炙耳,钳住南平的下颌,好脾气地哄着,“好,来,吃了,吃完了,也就销账了。”

南平一双手都被关伯昭扭在后头,那双手能做出这世间最大的恶事,此刻却被扭得通红酸胀,丝毫也动弹不得,唯有疯狂地摇头,“不要不要!大王!看在燕国铁矿的面子上吧!大王...........”

南平是慌了手脚。

这数日大起大落,已经摧毁了她的心态。

她不该在这大明台一再提起燕国来,提起燕国,就要令谢玄想起闾里染疫的百姓,就要令谢玄想起被迫册封赵氏,册封了覆亡晋国的仇敌。

真是奇耻大辱呀。

因而他连燕人离开晋阳都不愿等,他甚至连这一夜都不愿等,就在大明台先动手了。

那人神色冷凝,这夜挂在唇边的笑尽数收去,露出了原本的獠牙。

那骨节分明的手轻易就捏开了南平的嘴巴,银箸夹着滚热的炙耳,塞进了南平的红彤彤的小口。

那能言会道的嘴巴惯是能撒娇卖俏,背人处也能放出这世间最恶毒的话来,而今,一下子就被那滚热的炙耳塞住了,堵满了,塞得严严实实。

那人的话冷得要结出冰来,“孤还是太仁慈,叫你们以为孤是好欺负的。”

南平瞪大眼睛,极力地往外呕吐,可嘴巴被那有力的骨节死死地摁住了。

叫她吐也吐不出,咽又咽不下,一张俏脸憋得通红,又堵得面无人色。

想去拨开那只钳住下颌的手,然关伯昭死死地扭着,摁着,她的半张身子就只能徒劳地扭摆抽动,倒像个人彘。

什么赵国夫人,白日在燕王后前有多么风光无两,眼下就有多么地狼狈万状。

那人笑得凉薄,声腔低低的,手却还死死地扼着,“咽了,这事儿就过去了,做你的赵国夫人,还能再活一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