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9章 这就是你们当供奉的本分吗? 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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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鹏跃知道,在张明明的阵营里,夜无常这尊武神强者如定海神针,再加上张明明在武道大会上展露的惊世实力,如今的他恰似挣脱枷锁的潜龙,一飞冲天的气势足以震慑四方。
而赵家,虽说在世俗界是三大豪门之一,可也只敢在凡人堆里作威作福。一旦放到武道界的棋盘上,所有世俗豪门都成了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,力量悬殊得肉眼可见。
赵鹏跃望着眼前的局势,眼中先是闪过挣扎——既想为儿子讨回些颜面,又怕触怒张明明背后的武道力量。但很快,后怕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他急忙冲风真子、雷真子点头,而后转向张明明与夜无常,深深躬身,腰弯得几乎贴到地面,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谦卑:“诸位,今日是我赵鹏跃糊涂,犬子不知天高地厚,多谢诸位手下留情,饶他一条性命!”
这话刚出口,赵鹏跃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羞辱。他堂堂三大豪门家主,执掌偌大产业,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过?可形势比人强,风、雷二老早已把话说透:赵家连给张明明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。他若一意孤行,整个赵家都得给他陪葬——身为家主,他绝不能因私仇让家族覆灭。
张明明的目光转向彭大牛、田桂花夫妇,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,轻声问道:“叔叔阿姨,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要是想要补偿,尽管开口,赵家主肯定会照办,对吧,赵家主?”
最后这句,张明明特意转头看向赵鹏跃,眼神里满是对局势的绝对把控,也藏着毫不掩饰的威慑。明眼人都看得透彻,这哪里是询问,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——像一把冷刀,轻轻架在了赵鹏跃的脖颈上。
赵鹏跃身形微僵,眸中闪过一丝不甘,可实力悬殊摆在眼前,只能咬着牙,憋屈地点头:“没错!要什么补偿,尽管提!”他的拳头在身侧暗暗攥紧,指节泛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,却不敢有半分异动。
彭大牛、田桂花夫妇本就憨厚老实,历经这场劫难后,只盼着能平安度日。对他们而言,能从赵家活着出来、与儿子团聚,已是天大的幸运,哪里还敢奢求补偿?两人连连摆手:“不用不用,能跟娃子在一起就好,啥补偿都不要!”张明明望着夫妇俩质朴的脸庞,明白再提补偿也是多余,便不再勉强。
他的目光扫过地上不省人事的赵有为,神色平静,话语却如重锤般砸在赵鹏跃心上:“赵家主,往后管好家里人。再敢犯事,赵家就没必要在这世上存在了!”每个字都带着武道强者的威压,震得赵鹏跃心头发颤,连呼吸都不敢重了。
说罢,张明明大步上前,和彭彪一道,小心翼翼地扶着彭大牛夫妇上了车。车门关上的瞬间,车队缓缓启动,车轮扬起的尘土里,都透着不容挑衅的强势。
赵鹏跃望着车队远去的背影,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,浓烈的杀意不受控制地翻涌——他堂堂豪门家主,何时受过这般折辱?可这杀意刚冒头,风真子、雷真子便皱紧了眉头。风真子快步上前,语气冰冷如霜:“赵家主,莫起报仇的心思!这些人……你连招惹的资格都没有!”
这话像火星溅入油池,瞬间引爆了赵鹏跃压抑的怒火。他胸膛剧烈起伏,双眼瞪得滚圆,指着风真子的手都在发抖,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庄园的屋顶:“风老!你吃赵家的饭、住赵家的院,拿了赵家这么多年供奉,如今倒好,胳膊肘往外拐,帮着外人踩赵家!这就是你们当供奉的本分?”
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,在庭院里久久回荡。其实,赵鹏跃并非不懂风真子和雷真子的无奈——面对张明明那样的武道强者,谁能硬刚?可他被当众折辱的憋屈、儿子重伤的痛苦,总得找个出口。先前在张明明面前,他连大气都不敢出,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,此刻面对两位供奉,那股子怨愤再也憋不住,尽数泼了出来。
风真子与雷真子的脸瞬间冷如冰霜。他们身为万相中期强者,在赵家虽挂着“供奉”的名号,实则地位超然——寻常时候,赵家上下谁不得敬他们三分?向来只有他们训人,哪受过这般窝囊气?雷真子当即沉声道:“赵家主,话可不能这么说!我们劝您,是为了赵家好,若您非要往火坑里跳,莫说我们没提醒过!”
雷真子的眼神像淬了冰碴,盯着赵鹏跃一字一顿地开口,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赵家主,若不是我以师尊青城流云道人的名义求情,你觉得张明明会轻易放过赵家?今日这满门平安,是我们求来的!你不感恩也就罢了,反倒怨起我们来?”
“既然赵家主容不下我们这两个‘胳膊肘往外拐’的人,那便一拍两散!”风真子猛地拂袖,袖口扫过石桌,震得桌上茶杯险些倾倒,“从今日起,我师兄弟二人与赵家,恩断义绝,再无半分瓜葛!”
说罢,他冲雷真子递了个眼色,两人转身就走,没有半分留恋。衣袂翻飞间,那股决绝的劲儿,像是要把过往几十年的供奉情分,全随这转身斩断。
赵鹏跃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胸腔里的怒火“噌”地窜得更高,可理智像根冰冷的针,扎得他清醒——这梁子一旦结下,就再也捂不热了。可他咽不下这口气,愣是咬着牙没开口挽留,任由那股子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把赵家本就迷茫的未来,搅得更乱。
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风、雷二老可是万相中期的武者,他们一走,赵家在武道圈的根基就塌了大半。可话已出口,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,隔阂也生了根,就算强留,往后两人也绝不会再全心效力。
沉默在庭院里蔓延,赵鹏跃渐渐冷静下来,可眼底的恨意却汹涌得几乎要凝成实质。他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,指节攥得发白,咬牙低咒:“张明明,今日之辱、伤子之痛,我赵鹏跃若不加倍奉还,誓不为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