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2章 陈家覆灭 (1 / 1)
请看小说网www.qingkanxs.com
族人们听完,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,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震惊,再到后来的不可思议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张明明,像是要把他看穿——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年轻人,到底有什么通天本事,能逼得陈家这样的百年世家低头?可瞧来瞧去,张明明穿着普通,气质也不像什么大人物,他们实在想不通,可没人敢质疑陈山河的话——事到如今,他绝不会拿家族的存亡开玩笑。
下一刻,陈山河猛地转身,朝着北方缓缓跪下——那是二十五年前,邢剑天夫妇惨死的方向。
“邢剑天!李星蔓!”他跪在地上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,声音沙哑得几乎断裂,“到头来,还是你们赢了!你们养了个好儿子啊!当年是我陈山河背信弃义,是我猪油蒙了心……今日,我给你们赔罪!哈哈哈……”
笑声未落,他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——那是他当年斩杀邢家护卫时用的刀。紧接着,陈山河仰头,笑声里满是绝望,猛地将短刀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心口!
殷红的鲜血瞬间从他嘴角涌出,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,染红了身前的青石板。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,艰难地转过身子,望向张明明,气若游丝:“张……张明明,求你……遵守承诺,给陈家……留一缕香火……”
说完,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将短刀从心口抽出。鲜血像喷泉般飙射而出,溅得满地都是。陈山河的身体晃了晃,轰然倒地,双眼圆睁着望向北方,生机彻底消散。
家主一死,剩余的陈家人像被浇了一盆冰水,从头凉到脚,浑身只剩刺骨的寒意。他们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,盼着陈山河能想出办法力挽狂澜,却没想到,他竟成了第一个赴死谢罪的人。有人在暗中咬牙,觉得陈山河太没血性,可他们不知道,张明明身旁站着的那个看似懒散的男人,是能轻易捏死万相境高手的半步无相大能——若是知道,他们连半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。
“你们家主选了自己的归宿。”张明明的目光扫过犹犹豫豫、互相使眼色的众人,声音像冰锥般扎进每个人的心里,“你们呢?是想学着他自行了断,少受点罪?还是要我亲自动手,让你们尝尝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滋味?”
最后几个字,他刻意裹挟了雄浑的内劲,像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,瞬间击溃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。张明明的威慑,早已像种子,在他们惧怕生死的心底发了芽。
“我……我愿谢罪!”沉寂了足足十几秒,一个穿着灰布衫的中年汉子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朝着北方重重磕了三个头,额头撞在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有了第一个,就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。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越来越多的人屈膝跪地,额头贴地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不过短短数息,数十人中,只剩下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还直挺挺地站着。他们环顾四周,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懑,拳头攥得死紧,显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不愿低头谢罪。
“你们这帮没种的软蛋!跟陈山河那窝囊废一个德行,根本不配姓陈!”
三个还站着的汉子里,络腮胡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怒目圆睁地指着跪地的族人咆哮。那些早已屈膝的陈家人,头埋得更低,肩膀微微发抖,恨不得钻进地底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张明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,缓缓迈开步子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,径直走向这三个还在硬撑的汉子。在络腮胡面前站定,他微微俯身,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倒是有几分硬气,怎么?觉得自己骨头比石头还硬,能扛得住我?”
络腮胡先是一愣,随即梗着脖子“呸”了一声,唾沫星子溅在地上,满脸不屑:“你算哪根葱?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,也配让老子跪?做梦!”
“啪啪啪——”
张明明抬手拍了三下,声音洪亮却带着寒意:“好!有种,果然是块硬茬!”他眼神骤然变冷,“那我倒要瞧瞧,你这骨头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!”
话落瞬间,张明明指尖骤然弹出一道寒光——一根裹着幽蓝劲气的银针,如离弦之箭般直刺络腮胡眉心!
络腮胡只觉后颈一凉,本能地往地上一滚,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,想躲开这致命一击。
“想躲?白费力气。”张明明语气平淡,可那银针却像长了眼睛,在空中灵活地拐了个弯,依旧死死追着络腮胡的眉心扎去,速度快得几乎只剩一道残影。
络腮胡拼尽全力左躲右闪,可银针始终如影随形。他刚看清银光的轨迹,眉心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——银针“噗”地扎进皮肉,直直没入两寸深,只留下一点银尾在外头颤动。
起初,他只觉得这疼像被蚊子叮了一下,还不屑地扯了扯嘴角,扬起满是嘲讽的笑,抬手就要去拔针。可指尖刚碰到银针,异变陡生!
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,皮肤下像是有无数条小虫在疯狂游走,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动。下一秒,他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倒,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疯狂打滚,双手死死抓着头发,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整个庄园:“别!别过来!别吃我!救我……谁来救救我!”
围观的人听得头皮发麻,那喊叫声里满是深入骨髓的恐惧,分明是陷入了极其恐怖的幻觉。再看他,一只手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,像是要把脑子里的恐怖景象敲碎,另一只手在空中乱抓,指甲抠进石板划出深深的痕迹,模样凄惨又诡异,看得人心头发颤。
剩下两个还硬撑着的陈家人,亲眼目睹这一幕,一股彻骨寒意从脚后跟直蹿头顶,脖颈凉得像是被冰蛇缠紧,连呼吸都带着冷意。其中一人嘴唇哆嗦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:“这……这手段也太狠了……谁扛得住啊……”